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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识的形成(再续)

发布日期: 2025-03-08

生命体因为需要面对死亡的威胁,所以会本能的对能够制造大面积死亡的力量顶礼膜拜。

不管是在遥远的古代,还是被科学覆盖的现代,都会将带来毁灭的自然力量抽象化为神灵,这种未知力量所带来的不确定,让人处于无能为力又惊慌失措的恐惧之中,所有顶礼膜拜的仪式都是为了求得一种确定性以缓解人心中的恐惧感。

暴力能在现实中制造死亡同时在人心中制造恐惧感,如果只有前者的事实而无后者的效果,暴力的威力将大打折扣。

当一群乌合之众的暴徒与训练有素的警察对阵的时候,警队更像井然有序的整体,他们在面对暴力所造成的伤亡之时,并不像乌合之众的暴徒那样恐惊恐不安,因此,他们也更有组织性和战斗力,呈现出更强大的力量。

有组织的暴力,首先表现为纪律,其次才是伤害输出。

这种被称之为纪律的约束,混合了生存共识、价值判断和激励机制。因此,生存共识,价值判断和激励机制,能够将个体凝聚成一个整体,构建而成有组织的暴力。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力量通过系统来聚集,也通过系统来释放。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只要改变生存共识,就会基于这样的共识形成新的价值判断,继而调整激励机制并利用生命体的求存本能,就能形成与之前导向性完全不一样的有组织暴力。

清末在列强入侵的时候,还有相当数量的百姓为洋人服务挣几两纹银,鲁迅先生立志弃医从文,是看到了国民的麻木,这种行尸走肉般的麻木导致了批量的被屠杀居然没有意识反抗,再到东北战场,被俘的敌人经过诉苦大会和思想教育以后,迅速的有了精神依托转化为我方力量的组成部分,再到后来的朝鲜战争,上甘岭、长津湖等死战不退的铁军,不久前还是麻木无意识的小尘埃。

如果将这个模型扩大到更大的范围,我们就能清晰的理解一个社会的公共暴力是如何构成的,继而理解了权力是如何产生的,同时也理解了意识形态为何不容质疑,也不能被挑战。

共识要形成力量,需要通过结构力量来聚集,同时通过传导体系来释放,这是传导体系的节点,就是我们俗称的组织,它们是形成结构力量的支点,也是传导结构力量的支点。

为什么说中国军事力量分“毛前”和“毛后”?

教员之前,各大兵法里都讲究“军令如山”以及挑选兵源从老实巴交的农民入手,戚继光、曾国藩、蒋先生等都专门讲过,好的兵必须老实,坚决拒绝“油滑奸狡”,老实之人容易听令不至于一战击溃;直到教员的“三湾改编”之后,才有了军魂,才形成了天下强军,一路推翻大山,赶走侵略者,建立大好河山,刷完地狱级副本,昂首走进地球核心决策层五常,成为今天的列强。

组织规模越大,聚集的资源越多,转嫁成本的能力越强,以共识的名义去作出价值判断的仲裁者手上的权力也就越大。

新时代下的瑚琏之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