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发布日期: 2024-04-03

《黑客帝国》系列很火爆，当初也曾帮我赚了不少钱，第一部出来时，我还在高中，坦白说，校园里卖得火完全是因为那是大片、而且动作设计有很明显的中国气息，实际受欢迎程度是远远不如成龙李连杰以及《古惑仔》系列的。我当然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讲的东西太玄幻、也太遥远，一帮荷尔蒙无处安放的少年注意力还在被考试和对异性的痴迷撕扯着，哪有认知去思考稍微深刻点的问题，《黑客帝国》吸引我们的是利落的动作和丰乳肥臀。

没错，人性底层永远都是色欲和暴力崇拜。

后来又看了好多次，结合对现实的认知，慢慢有了一些关于人生、关于世界的思考，你会选红色胶囊还是蓝色胶囊？

仅仅二十年，科技的迭代把《黑客帝国》的隐喻逐渐变成现实。

你会选择快乐还是痛苦？

这可能没什么悬念，然而什么是快乐？

快乐是怎么来的？从生理上来说，快乐是大脑给躯体努力满足生存和繁衍后的奖励，是的，辛苦获取事物大脑给快乐的感觉，激烈竞争获取交配权，大脑给你高潮觉得很快乐，快乐就是持续生存和繁衍的驱动，当温饱交配不再是问题之后呢？有了尊重、认同、自我实现等等高级的意义，本质上都是大脑给的赏赐。

那么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通过科技实现呢？

直接刺激大脑反射区，你可以轻而易举获取一切体验，不管是经历、还是快乐，甚至想要体验痛苦都可以设计，这个时候你会作何选择？

这就是红色胶囊和蓝色胶囊的选择，正在一步步成为现实。

坦白说，我曾无数次推演这个结果，答案至今无法得知，我不相信自己的定力，不相信自己面对诱惑的自律，不相信自己的伦理大防，不相信自己可以长期抵御极致的快乐，更不相信我的大脑到时会和“我”站在一起。

电影里smith的说过这么一番话：你们人类自以为是哺乳动物，然而没有一种哺乳动物不与自然平衡自处，人类到任何地方都全力掠夺压榨资源到无法持续，这样的生物即便是病毒也不可以相提并论，你们就是地球的病毒和垃圾。

疫情期间，对这段话感触至深：人类是地球的病毒，病毒是地球的免疫系统。

第一代Matrix总规划师设计得非常和谐，人人快乐，结果呢，迅速崩溃。原因就是人性被彻底释放出了黑暗和劣质倾向，人类在追寻贪欲中走向自我毁灭、毁灭同类和毁灭整个生存环境。

古往今来许多智者思考我们这个物种、思考这个族群社会，试图寻找人类命运的方向，最终都陷于某种死胡同、彻底的失望，只好求助于宗教，对啊，宗教最大的作用就是大规模的抚慰人类的无助，为什么所有宗教都不约而同的用到了“光”作为崇高的存在，因为人类深知自己的黑暗，“光”就是希望。

佛说有生皆苦；基督说人生来就有原罪。

而认真读历史，人类真的就是残忍至极，从数千万人或者一两亿人死亡，伴随着王朝更替，累累白骨成就了史书上那一个个光辉夺目的名字，善良从来就不是主流，每个人心底都有暴力和毁灭一切的冲动，没有一个族群可以像人类这样从不反思，一而再再而三毁灭自己的家园和同类。

圣经里说上帝恼怒人类行为，第一次毁灭的时候，仅诺亚方舟带了动植物幸存，后来呢，他不用亲自动手，人类自己会相互残杀。玄奘法师发无上愿消弭人类仇恨，九死一生到古印度求取真经，翻译十三部唯识宗经书，然后呢？

历代统治者需要的是稳定朝纲的工具，时至今日唯识宗几乎断了传承，唯有符合人性“立地成佛”的禅宗还有净土宗越来越繁盛，人们不耐烦“勇猛精进”，只对“我付出什么、你给我什么回报”感兴趣。

中华民族被一些伟大的人保护的很好，其实全世界都是一样，整个人类被一小群智者、践行家保护的很好，总是能在毁灭的边缘重焕生机，蓬勃向上。

只不过过往的一切，人们不会吸取教训，总会重现，只是方式不同。

无他，人性使然，无休止也。